“青年演说家”新疆女孩“最深情”演讲稿曝光 评委现场落泪

2015年11月22日 13:38:00 | 作者:李照 | 点击:正在获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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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江苏新闻广播937和团省委共同主办,荔枝网、荔枝新闻成功全程直播的“青年演说家”16强复赛与11月20、21日在苏州大学、常州北郊高级中学展开争夺,32所人气学校会师,经过激烈的角逐后,16位勇者成功晋级,他们将于12月4日和5日在南京参加“青年演说家”总决赛。(更多比赛精彩视频请点击青年演说家

  昨天(11月21日)在常州市北郊中学进行的高中组比赛中,舞台上最瞩目的莫过于新疆的两位选手,一个是俏皮可爱的维族姑娘阿迪拉,另一个则是内敛温柔的汉族姑娘张鑫,她们分别摘得本场比赛的第一名和第二名。

  其中,张鑫来自江苏省淮州中学新疆内高班。2014年,她从天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考到了淮州中学求学,她分享了一段真实的新疆故事。

  她说:“远方求学,是为了更好的回归。”

  社会心理学家张纯直言,她的演讲让人流泪。在征得张鑫本人同意后,荔枝网独家刊登这篇“最深情”演讲稿。(本文谢绝转载)

  

  我爱你,祖国

  《古兰经》中说“我会坐在一颗闪亮的星宿上,远远地望着我生活过得地方,望着我在尘土中劳忙的亲人。那时,我应该什么都可以说出来,一切都能够说清楚。”说清楚的又是什么呢?是童年的村庄?是故乡的模样?还是家和国的意义?

  如果没有昨天,那今天又是什么?如果没有乡愁,那家与国又是什么?

  我走的时候,我还不懂得珍惜。

  我识得奶茶和馕的味道,却不知晓龟兹老城里的大风将在哪里歇息;我追随缄默的骆驼和转动的石磨盘,却不确定浩浩荡荡的牛羊能不能赶上夕阳;我看见昆仑山上的雪和漫山遍野的麦田,却不能洗净农人的眼睛里落下的一层土,我看见绣着羊角图腾的花毡,却无处找寻藏起的那把锈钝的镰刀。

  在这里,我看见落后,却也看得见牧人头枕一捆青草酣然入睡;看见穷困,却也看得见赤足而行的孩童那笑容里的阳光;看见沧桑,却也看得见迁徙的路上那不驻足的向往。

  幸福和苦难在这里演绎,生命与希望在这里生长,老城里落下的土变成了大树的根,老人们在搬家,迁徙,游牧的征程上没有尽头,人们在戈壁沙漠里将日子过成了一种坚韧,养活自己,养活子孙后代,养活门口的两棵树和一群羊。

  几千年前,塔克拉玛干沙漠中的“流沙之路”上,便有了携带经书的求道僧,冒险来往于这条路,沙下的浮雕庄严肃穆,诉说着历史中的惊涛骇浪与汪洋恣肆,几千年来,尘封的历史从来就没有风平浪静过,一笔一纸、一字一言中都在告诉人们,勤奋的祖先从不会封闭在互不沟通的世界,智慧的母亲不会让孩子传承贫困和苦难,坚强的父亲不会让孩子在时间中停留。新疆,和所有地方一样,有扛犁的父亲和握镰的母亲,有不慌不忙的努力,有不肯放弃的美丽,有野草山花,有金黄的麦田和一整片乡愁。

  正如刘亮程说过:“也许,吹响一片叶子,摇落一粒草籽,吹醒一只眼睛里的晴朗的天空——这些才是我们最想做的。”

  我记得,在我小时候,母亲是一名裁缝,她在红旗乡开了惟一一家裁缝店,店面很小,我总伴着母亲缝纫机的“咔嗒咔嗒”声在学习。

  令我印象深刻的是,母亲总是伏在老式缝纫机上没日没夜的工作,梦想着我有朝一日能上“内初班”。

  母亲常对我说:她小时候家里贫困,又是家里的长女,她不仅要帮外婆到牧场干活,还要每天做家务,喂牛羊,她总是在夜晚抽时间点着煤油灯在发霉的土房子里学习,她梦想有一天能到更广阔的天地中去。可外婆没钱供三个孩子读书,有一天清晨,外婆再也没让我母亲踏上上学的路,她像是被判了刑一样绝望地哭了,她被迫辍学之后便到处学手艺,照顾家庭,打工挣钱,吃了常人吃不了的苦。

  她常说:“谢天谢地!如今党的政策好,国家体恤我们,懂我们的心思,免费为新疆的儿女提供那么好的学习条件,让穷人也能读书上大学!女儿,你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牧场太辛苦,红旗乡太小,女儿,你要努力走出大山!”

  “咔嗒咔嗒”声总是不时地传进我的耳朵,我就趴在旁边一块厚重干净的布上用纸笔和母亲的针线一起共舞,那缝纫机的”咔哒咔哒”声总是长于我翻书的“沙沙”声。时间长了,缝纫机的镀铬膜就开始脱落,露出斑斑点点的底色,传动皮带也被打磨得粗细不均,铁制的压脚和底盘也被磨得凹凸不平,母亲的旧棉袄上染上了厚厚的机油,袖子的边口还露出了一团团棉絮。

  从“咔嗒咔嗒”的脚踏声里,我能听出母亲的心思,能懂得母亲在和时间赛跑,她希望多挣点钱来助我实现梦想,她在用心血为我抓住来之不易的机遇。

  过了不久,我发现母亲缝纫机的脚踏声突然消失了,原来是母亲怕干扰我学习,特地换了一台电动缝纫机,我依旧趴在工作台上写作业,在那安静的环境中我能听得见红旗的风在呼啸,母亲的心脏在热烈地跳动,一切都在勉励着我,我不能错失良机,我要追赶上风的速度,要勤奋读书,快马加鞭,绝不将就,绝不放弃!

  后来,我顺利地考上内初班,母亲干脆连缝纫店也关了,在我读书的地方当了超市收银员。因为内初班是全封闭管理,即使在疆内,也是一年才能回家一次,无论春夏秋冬,每逢周末,母亲都会早早地站在学校门口等我,那一米五几的身高,那微微发胖的身躯,那厚重的包袱,那包袱里温热的奶茶和馕的香味,我至今记忆犹新。母亲一直是站着工作,连个倚靠的地方都没有,在等我的时候,依然是站在那里,没有依靠,我问她累不累,她总说:“不累,你就是我的依靠!闺女,等你上了内高班,考上大学,妈就可以安心地坐着歇息了!”

  后来我如愿以偿上了内高班,我越加向往外面的世界,不甘的心飞过了肃南的草原,越过天山,穿行过阿勒泰,离开赛里木湖,我沿着汉唐的古丝绸之路一路漫行,像千年前的求道僧,穿越到祖国的另一端,企图对活着的意义有更公判的解读。

  看过了祖国的山山水水,那条古丝绸之路上,似乎亮起了一盏盏红灯笼,一直亮到我童年的小山村。那里的水土、味道、人情伴随着我整个少年的成长。纵使我欲努力逃离那个废墟之地,日日夜夜想摆脱那里的印记,可我那满口的乡音甚至脸上的斑点都无数次地告诉我,我就是从那里来的,我总有一天会被召唤回去。

  母亲告诉我何为感恩、坚强和不朽。来不及年轻的,来不及后悔的,来不及清醒的,永远地留在故园,这些记忆也给了我思考人生的机会,给了我成长的空间,给了我飞翔的天地。

  来到淮安,我再也看不到母亲站立的身影,听不到缝纫机的咔嗒声,我好多次想要放弃,尤其在快要放弃的时候,我总记得母亲的那句:“女儿,要抓住机遇,飞出大山,到更广阔的天地中去。”

  在冬天,外婆用新疆红旗最好的棉花,给我打了床被子,那床被子翻山越岭来到我的身边,我似乎能看到外婆的忏悔、母亲的遗憾,以及她们为我的祈祷,那温暖轻盈的被子里有土地的清香,有草原的白云,有天山的星辰,有外婆的一针一线,有祖先的期望,有家和国为我点亮的一盏盏明灯。一直亮在红旗村,亮在了天山上,亮在了古运河,沿着丝绸之路,亮到我心里。

  家园里有诚朴的妇人、爽朗的老人、清丽的少女、壮硕的青年,他们散发着生命的气息,有着看淡一切的乐观。拥有家和国的人便可以不慌不忙地成长,便不会担忧未来,便可以天长地久,而我从我的祖国也寻找到了泪的归宿,那是为美的落泪。

  国是什么?它实在像家门口为我亮着的一盏灯,“我会坐在一颗闪亮的星宿上,远远地望着我生活过得地方,望着我在尘土中劳忙的亲人。那时,我应该什么都可以说出来,一切都能够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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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荔枝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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