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殷冀鹏

　　（作者殷冀鹏，扬州市高中二年级学生；本文系“荔枝网”及旗下“荔枝新闻”手机客户端独家约稿，转载请注明出处。）

　　老腔里，有关中平原的魂。

　　每一种美丽的地域文化大概都有其极具魅力的音乐性要素，一如上海滩的沪风软语、轻歌曼舞和北京城的京腔儿化、粉墨锣鼓，那都是格外迷人的存在。若是少了，便没了味道。关中平原那片广袤的土地定曾蕴育出过无数种声音，而老腔能存留至今，震撼人心，当中该是有关中平原的魂的。这种地域文化性质的“魂”本身是一种难能可贵的美，它能勾起当地人对生他养他的土地之无限情思，会激起外地人的憧憬与遐想；可使旅至此地的过客心生感动，亦将让远在异乡的游子闻后而泣下。白鹿原上为什么需要老腔的声音，这便是原因所在。所以，无论何时何地，有关中之魂老腔都有其魅力。

　　然而，老腔能有关中平原的魂，离不开它的“俗”。作为音乐艺术，不同于曲高和寡的阳春白雪，老腔无疑是“和者数千”的下里巴人，因此也就有了极强的生命力。陈忠实先生写到：“老腔的演出者都是普普通通的农民，他们有一种天生的本能，那就是从苦难中提取情趣。”这样的音乐本质、纯粹、毫无杂念，是内心的呐喊，是自得其乐的铿锵旋律。当年秦末，诸侯约定：“先入关中者王之。”可见，这块土地在历史的沉淀中已然被赋予了一些独特的意义。我一直相信，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生长在关中这块发生过数不尽的英雄故事的土地之上的人，心中也定是有豪气干云霄的。因此老腔戏剧目以三国故事为最，多唱征战和牺牲，以状苍凉悲壮。真实的他们从“从苦情中提取”的情趣，不正是关中平原所象征的那种万丈豪情和血色浪漫吗？魂气的浸染与影响，之于人和艺术，是一并的。在悲情与壮丽的人文地理中诞生的老腔，生来就当具有非比寻常震撼人心的魅力。

　　不过，最重要的是老腔的纯粹感与本质感。它不需要技巧的润泽，也不是特意为谁而作而生的。看那演出用到的乐器中还有家什，便知老腔是真正发自于心灵的呐喊，它不依谁而一切为它所用。我曾好奇为什么生活在我们看似偏远的地区的人们大都有一口好嗓，难道他们有什么独特的基因吗？后来去云南旅游时，导游向我们说，他们成日生活在我们所谓的“大自然”中，有情便吟，有感就唱，因此“一不小心就会开嗓”。“一不小心就会开嗓”，着实让人羡慕。那种逍遥和真实的灵性，可能已是我们所丢失的，因此才会如此撼动我们的心灵，而变成我们所感动的或是向往的。

　　听那磅薄的老腔，粗犷激昂之中，自有韵律。

　　（2016高考作文拟作之二。）

　　（2016年北京高考作文题：从下面两个题目中任选一题。①《白鹿原上奏响一支老腔》记述老腔的演出每每“撼人胸腑”，令人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某种意义上，可以说“老腔”已超越其艺术形式本身，成为了一种象征。请以“‘老腔’何以令人震撼”为题，写一篇议论文；②书签，与书相伴，形式多样。设想你有这样一枚神奇的书签：它能与你交流，还能助你实现读书的愿望……你与它之间会发生什么故事呢？请展开想象，以“神奇的书签”为题，写一篇记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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