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获“茅奖”看看这部“运河小说”的扬州“情缘”

2019年08月17日 08:15:16 | 来源:扬州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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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则臣去年参加朱自清散文奖颁奖典礼

  昨日,第十届茅盾文学奖揭晓,梁晓声的《人世间》、徐怀中的《牵风记》、徐则臣的《北上》、陈彦的《主角》、李洱的《应物兄》上榜。

  其中,江苏籍作家徐则臣的《北上》对扬州人来说别有“情缘”。这部书是以运河为题材,描写了大量的扬州风情。去年年底,徐则臣来到扬州,参加了朱自清散文奖的颁奖典礼。当时,他就对记者说,为了写作《北上》,他多次来到扬州进行实地考察。

  扬州没有辜负这条运河,扬州的运河段至今非常鲜活,极具生命力,比如邵伯闸,那么多年前的发明,至今还在发挥作用,非常令人感慨。物是人非,而这个国家的文脉,还是在这条大运河中,代代传承。

  ——徐则臣

  一部运河史诗

  折射近代中国百年沧桑

  徐则臣的《北上》,是以发生在大运河上的几个家族故事串联在一起的。“北”是地理之北,亦是文脉、精神之北。大水汤汤,溯流北上,小说力图跨越运河的历史时空,探究普通国人与国家的关系、知识分子与国家的关系、中国与世界的关系,探讨大运河对于中国政治、经济、地理、文化以及世道人心变迁的重要影响,书写出一百年来大运河的精神图谱和一个民族的旧邦新命。

  在这部小说中,徐则臣描写了众多鲜活的人物,比如小马可·波罗,简称“小波罗”,本名保罗·迪马克,意大利人。为了寻找在战争中失踪的弟弟,以文化考察的名义来到中国沿运河北上。清末,他和谢平遥从杭州出发,沿着京杭大运河一路北上。这一路,既是学术考察之旅,也是他们对于知识分子身份和命运的反思之旅,同时,更是他们的寻根之旅。当最终抵达大运河的最北端——通州时,小波罗意外离世。

  而在一路陪同的过程中,将龚自珍的《己亥杂诗》视若至宝的谢平遥,是百多年前中国知识分子的典型代表。寻亲不遇,却在临终前的礼物送托中,埋下了若干颗故事的种子。那些行船的老大、水手们,纷纷在后来的故事中若隐若现。小说通过几个家族的命运,串联起一条河的故事,折射出近代中国百年的沧桑巨变。

  一座“浓墨”城市

  用在扬州上的笔墨非常多

  在小说中,小波罗和谢平遥从杭州出发,沿着大运河向北。那么,扬州一定是绕不过的城市。事实上,在《北上》的几座运河城市中,作家用在扬州上的笔墨是很多的。

  “远远看见扬州城,船老大就提醒小波罗和谢平遥,准备好下船。想看多久看多久,扬州是个慢城,可以把镇江的时间补回来。”当书中的文字,描写到扬州时,特地用了一个“慢”字。扬州慢,是这座古城积淀下来的风雅,让任何人来到这里,都不由自主慢下脚步,仔细品味。

  “小波罗打了个响指,也嘿嘿一笑,必须的,马可·波罗为扬州广而告之,整个欧洲都知道这地方出美女。小波罗甚至说得出扬州为什么是个‘美女窝’,很简单:南来北往的男人多,南来北往的女人就多,南来北往的美女自然也多。运河线上的国际大都市嘛,漕运的中心,江南漕船都要汇集于此,名副其实的‘销金窟’,就像威尼斯。”

  小说中借用小波罗对于“扬州美女”的向往,将扬州在历史上、在运河中的重要地位,“随口”说了出来,还用小波罗的家乡,意大利的威尼斯和扬州的繁华相比较,都是“国际大都市”。

  此后,随着情节的发展,小波罗和谢平遥在扬州城内,逛了刻书局、看了雕版印刷、聊了“扬州八怪”,还有《石头记》《全唐诗》等,就在不经意间,露出扬州城的千年风雅。

  一段特殊情感

  为写《北上》多次来扬考察

  去年年底,徐则臣来到扬州参加朱自清散文奖的颁奖典礼。当时,他就对记者说,为了写作《北上》,他多次来到扬州进行实地考察。

  “《北上》是一部以运河为题材的小说,而扬州对于运河来说,实在太重要了。因为这部小说的主题,最终归结到大运河申报世界遗产成功,而扬州就是大运河申遗的牵头城市。为了体验大运河和扬州的关系,我多次来到这座运河城市,从扬州,到邵伯、高邮、宝应,每一段的扬州运河,都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扬州没有辜负这条运河,扬州的运河段至今非常鲜活,极具生命力,比如邵伯闸,那么多年前的发明,至今还在发挥作用,非常令人感慨。物是人非,而这个国家的文脉,还是在这条大运河中,代代传承。”徐则臣当时说道。

  ■细读

  扬州古镇,是这么写的……

  “扬州虽好,路还是要走”。在小说中,小波罗和谢平遥继续北上,就来到了邵伯闸。小说对于邵伯闸的描写,非常细致,将邵伯闸的功能都写得很清晰:“邵伯闸是运河上的重镇,要害所在,南来北往的船只都经过这里……邵伯闸只能采用三门两室的方式分级提水,让船只通行。三道闸门,两个闸室,提起,放下,再提起,再放下,如此反复。”而在船只通行时,更有非常详细的描写,是如何通过这些船闸的。

  而在整部小说中,非常重要的“文眼”描写的是这里,就在邵伯闸的等候过程中。“有那么一会儿,谢平遥觉得自己正在沉入生活的底部,那是种幸福的沉实感,可以不思不动,人被某种洋溢的卑微的温暖怀抱”,对于百余年前的知识分子来说,或许这种“幸福的沉实感”,恰恰就是文中所追求的人生理想。

  过了邵伯,就是高邮。“高邮镇不大,但周围水连着水,芦苇成林,蒹葭苍苍。运河主道两边也生长了蓬勃的芦苇和水草,有野鸡野鸭和白鹭穿梭其中。”在文中,还写出了古镇高邮的热闹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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