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奋斗 我幸福】镇江女法医朱新菊:与尸体打交道12年

2018年03月19日 15:20:40 | 来源:荔枝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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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法医,意味着要经常和尸体打交道。很多人认为女孩子不适合这个职业,但朱新菊却偏偏选择加入镇江市公安局法医队伍,而且一干就是12年。12年来,她一双纤手解剖的尸体达到千具,直接认定他杀性质案件近百起,开展人体损伤程度鉴定两千多例。是什么让她坚守这份职业?女法医的日常工作又是怎样的?

  朱新菊对法医最初的认知,是从上世纪90年代香港经典刑侦剧《鉴证实录》开始的。《鉴证实录》中干练智慧的女法医聂宝言,让学生时代的朱新菊对法医形象有了一种难以割舍的特殊情感:“高三填志愿的时候,正好那个电视在放,然后我们村上一个赤脚医生,他家儿子也是做法医的。然后也报一个吧,等于是有先例。(记者:法医会面临一个什么样的情况,有没有一个心理准备啊?)我觉得好像我是属于这个性格比较大条,然后对这些不怎么敏感的,也没有想过想太多,确实。”

  成绩优异的朱新菊,顺利考取了原西安医科大学。研究生毕业后,她进入镇江市公安局,成为了一名法医。做法医,就意味着经常要和尸体打交道,对此,朱新菊笑着说自己性格大条,承受的住:“我们等于是一个渐进的过程,慢慢脱敏,就像到学校里面去上那个解剖课,先给你看一些骨头标本,然后慢慢的给你看的什么组织都是福尔马林泡过的,然后再慢慢升级到我给你一整具尸体。”

  虽然精神上已经足够坚强,但在日常工作中,朱新菊也会抑制不住的生理上反应,比如恶心反胃:“那时候天正热的时候,死者倒在车库里面,门外面就看到那个苍蝇在飞,味道很大。我都是真的是要看一下然后稍微换一下气来平复一下,确实让人很受不了。”

  就算是这样,在现场,朱新菊还是会第一时间冲上去。镇江市公安局刑警支队刑事科学研究所法医房伟:

  16年的时候吧,四十几度,热得不得了,站在那边不动都一身汗。我们叫她朱老师么,她拎着个勘察箱,第一时间就进入到现场里面。她蹲在那边,地上的蛆,她踩得咯吱咯吱响啊,她也没说什么,一直在现场勘验了一个多小时。”

  朱新菊告诉记者,刚开始的时候她觉得法医应该就是值班,轮到自己出现场就出现场,轮到自己去法医门诊做伤情鉴定就去医院,工作和生活是分开的,但事实并不是这样的。朱新菊开玩笑说,休息的时候最怕接到单位的电话,一接到电话往往就意味着假期的计划泡汤了:

  15年那个国庆节,我同学从外地来,我正陪她吃锅盖面呢,然后电话来了,然后说有凶杀案,你赶紧奔过去,然后忙了几天,我同学国庆假期也结束了,她也要回去了,我说下回再说吧。”

  作为女性,朱新菊承担着“家庭”和“社会”的双重责任,坚守在公安一线的她更是比别人多尝尽了几分艰辛,当家庭和事业发生矛盾时,她自然而然地认为家庭应当给事业让路,小家应当为“大家”做出牺牲:

  “有一回就是机票啊什么都订好了,说到厦门去找我同学。然后往返的行程都安排好了,结果有事然后全都退了去不成了。然后就是现在作业,基本上小孩的作业也不怎么能管到。”

  在同事房伟看来,朱新菊是一个雷厉风行、一丝不苟的人,大家往往会忘了她女性的身份,只有一些小的细节才能发现她其实也是一个爱美的女子:

  “一到这种的工作状态下,她自己不把自己当女性看,她自己说自己是女汉子么,但是生活中有一些细节,让我们看到朱所,哎,最近这个发型是不是又换过了吧,好像有造型啊。从这点可以提现她小女生这种爱美。”

  12年的付出,如今的朱新菊,已经是镇江市公安局刑警支队刑事科学研究所副所长、副主任法医师,曾被评为镇江市第二届最美警察、镇江市公安局首届十佳女警,2017年当选为中共江苏省第十三次党代会代表。朱新菊说,法医的工作是辛苦,但精神上的满足,足够消除这种辛苦:

  “法医有一句话,叫替死者言,维生者权。那我们现在做损伤鉴定,替这些伤者维权,然后让这个死者安息,然后让这个嫌疑人得到应有的这个惩罚。觉得自己做的这些事情还是有价值的呢。这个精神方面还是,这些还是可以弥补弥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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