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清川:致青年,生命是向着岁月的不断返航|“青年说”发刊词

2017年05月04日 11:06:02 | 来源:荔枝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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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这个五四青年节,荔枝锐评栏目推出全新子栏目“青年说”,由85后、90后青年担当主笔,讨论年轻人关注的话题,以新锐的视角、个性化的表达、轻松活泼的文风传达年轻人的真实心声。为此,我们请到了两位广受青年尊重的师长来为我们撰写发刊词,听一听他们对青春的致辞。

  /连清川

  (作者连清川,荔枝新闻特约评论员,资深媒体人,一道自媒体CEO;本文系荔枝网及旗下“荔枝新闻”客户端独家约稿,转载请注明出处。) 

              

  前一段时间很多人都和联合国吵了一架:所有92年以前出生的人都很心塞,因为他们都被定义为了中年人。80后觉得还有尾巴但是却早早地老了,90后还没来得及年轻就步入了中年危机。

  至于我们这样的70后,似乎只能蓄须明志,干脆承认自己已经步入老年算了。

  联合国自然有它的道理,因为它是根据科学的依据,按照人的生理变化期来计算的。话说这也曾经很符合现实:在中国的古代,16岁成亲,30多岁当爷爷的比比皆是。当然,那个时候人的平均寿命只有40多岁。

  与联合国的科学依据背道而驰的是,现在整个世界都陷入了巨婴恐慌。所谓的巨婴,也就是说,虽然人的年龄在增长,但是心智却并没有成长,依旧沉溺在玩乐、依赖和自我之中,拒绝责任,拒绝世界。

  巨婴的世界与老龄化世界无非是一体两面:当父母一辈的寿命增长,承担家长责任的年限拉长(各国也都在不断推迟退休年龄);于是儿女一代在父荫之下自然拒绝成长,耽溺自我。

  其实还有一个背景性的成因:在全球化和网络化的背景中,世界承平日久,相安无事,唯缺烦恼,人们有更多的时间可以沾花惹草,玩物丧志。

  这样的风景在全世界都是,不仅仅在中国。任何一个卷入的全球化之中的国家,都有着这样的老龄化和巨婴潮烦恼:从欧洲到美国,从中国到日本。

  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一个幻象,或者是一个表象。在1960年代,美国一位哲学家阿兰·布鲁姆曾经写过一本书,名为《走向封闭的美国精神》。他以及他的老师列奥·施特劳斯都在为美国素质教育的堕落而耿耿于怀。

  布鲁姆甚至更加尖锐地曾经提出一个问题:人应当如何生活?

  巨婴潮的来临,不过是说明了一件事情:当全球化和网络化在柏林墙倒塌,世界和平走向主流的时候,人们突然间发现以往的对抗性哲学基础不存在了,我们该往何处去?世界的哲学基础已经崩溃了,而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够建立新的、足以解释当下世界的哲学体系,怎么办?

  然则,说到底,巨婴症也不过是对于现实和世界的逃避而已;所以也不必过于恐慌,因为,终究每个人都躲不过家庭,躲不过国家,躲不过世界,而最根本的,躲不过自己。

  这样的追问,在进化论主义者那里,早就已经发生过。斯蒂芬·古尔德,美国的古生物学家,优秀的进化论主义者,曾经说过:当我们相信了进化论之后,就会陷入虚无主义之中。因为这个世界的确没有神仙皇帝,也没有上帝和救世主。只要你能够躲避法律,就不会有惩罚。怎么办?他说:因为我们更加相信,每个人都应该更加忠实于自己,更加应当修炼自己。惟有自己的惩罚,无从逃避

  每个人的生命,无非卑琐与壮美,或者庸常与高尚,抑或无趣与丰满。在我看来,生命就宛如我们向着岁月的不断返航。我们在少年无知之时,曾经好奇于天地的万事万物,也曾经迷醉于周遭的不可言说之美,又或者为不知名的情感催促得怦然心跳。这一切都曾经纯粹而真诚,不为满天下的世故、狡诈与贪婪所玷污。只是在我们的成长过程中,被欲望与环境所魅惑、指使和强迫。

  因而,阿兰·布鲁姆的那句话:人应当如何生活?或者说,青年应当如何生活?不好回答,也好回答。

  好回答的是,家国天下,本该是事事关心的。人本来就应该常怀赤子之心,不断返航,去找寻自己最初的那份纯真。但是不好回答的是:初心虽好,秉持不易。爱学习,怀慈悲心,不着贪嗔痴。每个字,写起来都容易,做起来身心俱疲。

  可是又当如何?返航本身就是由海图、风帆、水流、船体以及命运所共同构成的。总有一天你都要返航,向着阳光,还是向着迷雾进发,都不过是选择而已。

  现在,荔枝新闻、荔枝网开设“青年说”栏目,给年轻人创造一个发声的平台,我觉得是非常好的尝试。刚从人生的码头启航不久,青年,也许就是这个社会的初心。他们怎么看待世界?他们在关注什么问题?他们是我们想象中的“年轻人”吗?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什么现成的哲学天师给你指路的,谁都要自己摸索。当我们已经走了那么远以后,不妨回头看看:我们的青年人在想些什么?也许有不一样的启发。

  期待“青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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