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谈余生(“老去的生命”年度主题征文来稿)

2016年10月13日 12:04:41 | 来源:荔枝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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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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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陈叨叨

  “余生”是一个悲观的字眼,无论你如何去扩写它,描述它,总归过不去“余”字的悲凉。

  老去不是余生,死亡更不是余生,把生命看做仅存的一段才是余生。那么如果不讲余生,老去与死亡,也没那么悲观。生命弥足可贵,每一瞬间都值得放大无数倍,每一秒都是绝无仅有的一秒。

  可其实更多时候我们想不到这些,因为在通往老去与死亡的哲学命题道路上,排满了柴米油盐,眼力所及之处都贴满了价钱,明码标价,恕不还价。灯火摇曳,模糊间家的所在顶上贴着房贷。老去贴在哪里呢?死亡贴在哪里呢?甚至出现一种情况,有人从生活的压力中看到了死亡的选项。抑郁症、自我了结可以比老去来得更早,有些年轻的生命才刚来得及在“老去与死亡”的卷子上写下姓名,便交了白卷。随之而来的是漫天的惋惜,老人不明白的是,他们以为这些年轻人还有很远很远的路,并且那条路通往一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地方。

  因此我不再朝着往常的思路去思索老去与死亡。

  世界像一辆疾驰的火车紧咬车轨不断前行年轻人过早地面临巨大的压力,在压力来临之前欠缺思索,在压力来临时手足无措。他们把死亡看做解脱,老去反倒成了一个难以到达的远方。是否我们都该换个方向思索老去和死亡的问题,因为你很难让一个年轻人过早地思索老去,却能发现每个人都能轻易想到死。

  你还会发现,每个人都会抗拒想到自己的老去,但是如果真的去思考,大多愿意认为自己老了以后能够有安逸的生活,依旧有着对美好生活的追求,或者与心爱之人相守到老。这样看来老去像个惬意的目标,老年的生活像奢求。

  这是一种畸形的看法,即主动选择死亡是解脱。这是针对抑郁症热点来讲的一个看法,也是当下应该列入思索的一个看法。周国平有个观点,即灵魂强大的人,才会思考死亡的意义。在这里,我把它理解为,因为有强大的灵魂,所以总是顽强地拽住生命,不让死亡的气息轻易沾染,并且去探索死亡的意义。这样看来,强大的灵魂是这个畸形的看法的解释,一味地压力打压并不能大量锻造强大的灵魂,因为灵魂看不到希望,就不会逆流而上;不会逆流而上的灵魂,必然不够强大。希望来源于哪里?我们不妨列举一二,社会的保障制度,家庭的支援,朋友的温暖……周国平此观点的下一句是“灵魂弱小的人是不在乎这些的”,而我的下一句是,灵魂弱小的人,是不能正常思考死亡的。强大的灵魂的塑造要内外因一同作用,在尽力供给希望的同时,诱发灵魂抗击的渴望,是我认为最理想的。

  而我只是众多惋惜者中的一位,在悲剧面前深深扼腕。夕阳无限好,即使接近黄昏,也耀眼如初升。我敬畏万物的老去,在读到“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的句子,会心念一动。正确对老去与死亡的思考,包含了在短暂的生命中,与他人相知,相信,相托,在知识饱满之际结硕果,撒千种,包含对死亡感到莫大的遗憾,也有了然。

  但是无论如何,有死亡的那一刻,在世界的某一处必定有新生。以不屈的姿态,坦然老去;在死亡来临之前,都不必谈余生。三毛有句话,广为流传,仍旧不俗,即岁月极美,在于它必也没那么然的流逝,春花,秋月,夏日,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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