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走长征路(九)飞夺泸定桥 十三根铁锁链托起共和国

2016年10月10日 11:28:33 | 来源:江苏广电新闻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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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的节目中,我们说到,十七勇士强渡大渡河,为了让后续部队尽快过河,红军先遣队占领了安顺场渡口,又想办法找到了另外几条小船。但就在先遣队成功占领安顺场的第二天,中革军委却做出了一个意外的决定,放弃安顺场渡口,夺取大渡河上游的泸定桥。中革军委为什么突然放弃了安顺场?面对步步紧逼的国民党军队,在大渡河上游的泸定桥,红军是如何化险为夷的?飞夺泸定桥中的"飞夺"二字,应该怎么理解?让我们上路寻找答案。 

  泸定桥,位于四川省泸定县境内。在没有川藏公路之前,这里一直是联系川藏交通的咽喉之地。整座桥梁,全长约102米,宽约3米。铁索由12164个铁环相扣而成,13根铁索的两端分别固定在两岸的铁桩上。今天,这座历经三百多年风霜的铁桥,依然是泸定县城居民往来大渡河两岸最便捷的通道。在东桥头的亭子里,我们发现了一段与众不同的横梁。横梁颜色发黑,不是很完整。原泸定县人大常委会主任、四川省泸定桥红色文化学者王永模告诉我们,这段木头是1978年当地政府修复泸定桥的时候,特地留下来的。它记载了当年飞夺泸定桥战斗时的激烈场面。

  四川省泸定桥红色文化学者王永模介绍,1935年5月29日下午4点钟,红军飞夺泸定桥,国民党看到守不住的时候就放火想烧掉泸定桥,还没烧完,红军就打下泸定桥把火熄了 。

  那么,当时红军为什么一定要拿下这座泸定桥呢?让我们把时间倒回至1935年5月26日的中午时分。

  【红军双脚"飞"出来的奇迹:昼夜行军二百四十里】

  红军先遣队突破安顺场后,刘伯承立即命令工兵连架设浮桥。但渡口水流湍急,几次架桥都失败了。在原先一条渡船的基础上,部队想方设法又找到了两只渡船,可都需要修补。而此时,二十万国民党部队也正向安顺场逼近,留给红军的时间,最多也就只有一周。

  中国工农红军强渡大渡河纪念馆副馆长宋福刚介绍,当时红军有三万余人,需要一个月时间才能全部渡过,七十多个船工采取人歇船不歇的办法,三只木船一天一夜,最多也只能过一千余人。

  如果红军不能迅速渡河北上,就将处于背水作战、腹背受敌的险恶境地,很可能会重蹈太平军石达开的覆辙。山川险隘,进退艰难。

  1935年5月26日中午,毛泽东、朱德、周恩来等人到达安顺场。在听取了刘伯承的汇报后,全军集中从安顺场渡河已不可能。就在大渡河畔,中革军委当即决定:放弃已经到手的安顺场渡口,兵分两路,左右夹击,迅速北上,夺取距离安顺场320里外的泸定桥。而这也是当时大渡河上唯一的桥梁。

  中国工农红军强渡大渡河纪念馆副馆长宋福刚介绍,由主力部队夺取泸定桥,之前过了河的这一部分,当时就分配了两个任务,第一个要阻击从大渡河下游,上来的国民党守军,第二个上泸定桥,配合主力部队夺取泸定桥。

  对于红军来说,夺取泸定桥关乎红军的生死存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毛泽东下达了死命令:左纵队必须在三天内,右纵队必须在两天内,赶到泸定桥。当然,毛泽东也做了最坏的打算,万一无法夺取泸定桥,刘伯承、聂荣臻率领的右纵队,就到川西打游击。而接下来开始的军事行动注定成为传奇。

  5月27日拂晓,红军两路部队经短暂休息,以急行军的速度奔向泸定桥。路上,又和沿途的川军发生了几次小规模战斗。

  5月28日清晨5点,走完80里山路的红4团接到上级新命令:须在29日前夺取泸定桥。时间只剩下20多个小时,要走完剩下的240里路,赶到后还要立即发起战斗,任务何其艰巨。 "走完二百四,赶到泸定桥",立即成了全体将士最响亮的口号和最坚定的信念。伤痛、疲劳、饥饿都被甩到了一边,官兵心中只有两个字:快走!快走!

  老红军王敬群,跟着中央红军,从江西出发,最后一直走到了延安。王老告诉记者,飞夺泸定桥,其中一个"飞"字,说的正是这次看似不可能完成的昼夜行军。已近百岁高龄的他,至今还清楚记得那次急行军的每一个细节。

  原红军少工国际师政治部宣传干事技术书记王敬群介绍,当时部队不睡觉不休息,一天变两天,白天走一个白天 ,晚上走一个晚上,还得快走,所以吃饭都没时间,争取早到泸定桥,敌人还没来得及烧掉桥板就赶到了。

  如今,由于开通了新的公路,从安顺场到泸定桥的老路已经多年没人行走,连入口都很难分辨。

  红军当年急行的不少路段,或是盘旋在悬崖峭壁上的羊肠小道,或是绝壁上凿出的栈道,有的连小路都算不上,现在都遍布荆棘。

  《重走长征路》摄制组记者文坤说:“当年红军一昼夜走了240里的山路,而我们刚才的时速测算了一下,一个小时才走了1.5公里山路,可见当年红军的行军速度是非常快的。现在天下起了一点点的小雨,但是当年红军是冒着滂沱大雨,在山路上前行的,对于他们当年行军我们心存敬畏。”

  老红军王敬群回忆,在行军中,有的战士困得实在不行了,走着走着就睡了过去,直到后边的人推他一把,才惊醒过来,急忙跑步跟上。到了后来,全团干脆解下绑带,连接成一条长索,前后拉着前进。

  【22位勇士组成敢死突击队 杀出一条血路】

  1935年5月29日清晨6点,当红4团按时到达泸定桥西岸时,桥面百分之八十的木板已经被拆除。红四团政委杨成武曾这样回忆道:泸定桥真是个险要所在。就连我们这些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见关夺关的人,都不禁要倒吸一口凉气。

  《重走长征路》摄制组记者文坤说:“现在大渡河上的泸定桥,经过修缮整个桥的安全系数已经是提高了很多了,但是站在桥上依然觉得非常险,第一点就是晃得非常厉害,尤其是走到桥中央的时候,真的是有一种荡秋千的感觉。”

  更别说,当年对岸的川军将机枪在桥头密集摆开,见红4团到达,疯狂向红军射击。

  四川省泸定桥红色文化学者王永模介绍,他认为红军飞不过去,在那里央呜央呜的,光溜溜的铁锁链飞不过去吧,我们的红军战士,听了以后,气得很凶咬牙切齿,等着到时间你们缴枪吧。

  5月29日中午,红四团团长黄开湘、政委杨成武到桥头仔细观察对岸情况后,在附近的天主教堂召开营连干部会,决定组成夺桥突击队,在强大火力支援下,攀铁索爬到对岸,打开通道;以一个连携带木板,一边前进一边铺桥。但是,桥板在哪里呢?按照泸定桥的长度,起码得有一百多块木板。泸定桥红色文化学者王永模告诉我们,要寻找这个答案,我们还得去找一位百岁老人李国秀。她在泸定桥西岸已经住了八十多年。

  红军达到泸定时,李国秀才十几岁,家里是开凉粉店的。

  《重走长征路》摄制组记者文坤说:“在李婆婆家里发现了一块门板,看似非常不起眼,但是它却是李婆婆的一个宝贝,因为它是当年李婆婆送到红军手中,帮助红军飞夺泸定桥的自家的门板,当年红军把它送回到,李婆婆手中之后呢,李婆婆一直把它当做一个宝物,珍藏了八十一年。”

  和李国秀家一样,看见红军要过桥,许多街坊邻居拆掉自家的门板,送到了桥西头。

  一切准备就绪后,5月29日下午4点,由22名勇士组成的突击队,向泸定桥发起了总攻。

  飞夺泸定桥勇士刘金山女儿刘苏芳介绍,父亲告诉我说他爬铁锁链的时候更本不知道疼,因为前面敌人的炮火,一万多双眼睛在盯着,他们二十二个人过去了,就取得了红军的胜利。

  刘苏芳,是当年飞夺泸定桥22位勇士之一的刘金山的女儿。刘苏芳告诉记者,父亲是1999年去世的。所有的遗物都由母亲保管。父亲在世时,从来没有提过以前的战功,但父亲的回忆录里却有着详细的描述。

  飞夺泸定桥勇士刘金山女儿刘苏芳介绍,我父亲不是二连的,他是三连的党支部书记,这是我在他回忆录看到的,他说他也要去参加这个突击队,自己是个孤儿,打仗又能打,还会砍大刀。这时候黄开湘、杨成武、罗华生一看他可以,力气大枪法又好刀枪又准,又把他编进了这二十二个勇士之中。

  英雄的红4团勇夺泸定桥,占领泸定城,为红军摆脱险境杀开了一条血路。6月2日,红军全部由泸定桥渡过大渡河。

  战后,为了表彰红4团所建立的功勋,中革军委给二十二名突击队员颁发了奖品:每人一套列宁服、一支钢笔、一个日记本、一个搪瓷碗、一双筷子。这在当时,已经是红军得到的最高奖赏了。在勇士刘金山的家里,至今还珍藏着这支钢笔。

  【大渡河畔丰碑永存 勇士精神照耀复兴之路】

  1986年10月,在红军长征胜利50周年的日子,由邓小平同志题写碑名,聂荣臻同志撰写碑文的红军飞夺泸定桥纪念碑在大渡河畔落成。由于战时紧张,22名勇士没有留下任何影像资料。更多的勇士,至今连姓名都还不知道。从1966年开始,时任泸定县人大常委会主任的王永模就开始在全国范围内寻找这些勇士的下落,50年来从未中断过。王老师说,为22名勇士树碑立传,将勇士们不畏困难的红色精神传承下去,这就是,他这辈子要走的新长征。

  四川省泸定桥红色文化学者王永模介绍,开国领袖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安全从泸定桥上过了,五百二十九位将军,也安然地从泸定桥上过了。所以他们都是我们中国革命的脊梁,对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建立,和我们中华民族的崛起腾飞,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所以被世界的中外史学家誉为,十三根铁锁链,托起了一个共和国。

  江苏台记者文坤说:“在红军飞夺泸定桥纪念碑前的广场上,矗立着二十二根方柱,它们分别代表着二十二位,飞夺泸定桥的勇士。今天,勇士们背挎马刀,腰缠手榴弹,攀桥栏,踏铁索,向对岸冲去的英勇形象,已经成为中国革命史上永恒的青铜雕像,深入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中。回首既往,中国红军攻坚克难,屡建奇功,展望未来,钢铁般的意志 ,必将引领我们,在实现中国梦的道路上行稳致远不负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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