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河流和密码

2021年10月06日 13:51:22 | 来源:荔枝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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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王海波

  顺着时间的河床逆流而上,以父之名,是百年传承千年的血缘密码,也是千年进化百年的文化钥匙。

  ——王海波

  对大多数人来说,讲祖国的时候,其实是在讲家乡,而讲家乡的时候,其实是在讲玉米、老屋以及熟悉或陌生的父亲。

  从《我和我的祖国》,到《我和我的家乡》,再到这部《我和我的父辈》,三部曲的主题是不断拉近的,镜头是不断放低的,虽然都是从我的视角出发,采用了即小见大、以点带面的手法,但前两部讲的是“别人的故事”,而这部讲的是“自己的故事”。

  

  小切口,大视野。电影《我和我的父辈》创作意图非常明显,就是要在有限的篇幅里,展示百年中国的前进历程。《乘风》从革命年代讲起,《诗》则对准建设年代,《鸭先知》跨到改革开放,《少年行》切入新时代。

  四个故事,照应百年党史的四个阶段,各有各的味道,不同观众也各有各的接受,一条主线串起的四个篇章,前后却用了两种讲法,各有各的创意,彼此相反相成,相互加持。

  如果说《乘风》和《诗》在价值层面是以建构为主的话,《鸭先知》和《少年行》在表现形式上,则进行了相当程度的解构。《乘风》和《诗》一样,讲的都是牺牲、奉献、舍小家、顾大家和报国家,很多人喜欢这两个故事,说明影片的建构是成功的。

  而《鸭先知》和《少年行》则跳出宏大叙事,将镜头对准上海弄堂和深圳市井,聚焦凡人小事、生活日常,有人觉得这两个故事孱弱,有人觉得风格不搭,从解构的角度来看,这恰恰反衬了《乘风》和《诗》的悲壮与伟大,让建构更有力量,也让《鸭先知》和《少年行》的故事更贴地、更有温度和烟火气。

  这样的创作选择和价值取向,无疑与导演的性格和风格有关,却也有意无意之间契合了新中国的发展轨迹。

  巧合的是,四个导演吴京、章子怡、徐峥和沈腾,除了都是演而优则导,还都是70后,70后这一代的特别之处,在于他们的双脚还站在泥里,但他们的大脑已经与世界同频,他们无法割离过去,他们热情创造未来,他们让世界重新认识了中国。

  这部影片也可以看作是70后关于中国式父亲的一次集体书写、时代呈现和个性表达。

  百年征程,风云激荡,对于任何独立的个体来说,都足够漫长,是越过一山又一山,如果把它放到中华历史的坐标中来看,又不过是沧海一粟,弹指之间,轻舟已过万重山。

  在传统文化的语境里,家和国是一而二、二而一的。而父亲,作为一个象征,则是连接过去与现在、家庭与国家的符号。顺着时间的河床逆流而上,以父之名,是百年传承千年的血缘密码,也是千年进化百年的文化钥匙。

  进言之,《乘风》和《诗》的价值建构,可以说是传承基础上的创新乃至革新,《鸭先知》和《少年行》的意义消解,则是对民本思想的回归,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注脚。

  因而,《我和我的父辈》所呈现的追求民族独立、实现科技自强、探索市场经济、培育时代新人的发展路径,是厚植于中华文明土壤、批判吸收世界阳光雨露、活泼泼绽放出来的中国红,它的根、它的茎、它的花,是我们看到的根、茎和花,又不止于我们看到的,就像我们的父亲。 

  影片讲的是父辈的故事,却是以孩子的视角,因而并不只是站在过去,眺望现在和未来,同样站在未来,回溯现在和过去。正如《诗》中所写的,“我的孩子,是让平凡的我们,想创造新世界的开始”。

  什么是新世界?

  对于吴京饰演的父亲来说,是打败日本侵略者;

  对于黄轩、章子怡饰演的父亲、母亲来说,是成功发射中国自己的卫星;

  对于徐峥饰演的父亲来说,是第一个吃螃蟹、拍广告,把积压的货卖出去;

  对于沈腾饰演的父亲来说,是从未来穿越到现在,帮助儿子实现梦想……

  而未来的坐标是2050,一个重要的时间节点,因着父亲实现了梦想的儿子,在2050成了“父亲的父亲”,这才是父亲和儿子、儿子和父亲薪火相传的全部故事,才是我们共同向往和奋斗的“新世界”。

  关于父亲,或者父辈,想说的有很多,有时又陷于沉默,深于一切言语,唯有时间,记录和见证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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