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屋》:半部恐怖片也能吓坏孩子|荔枝娱评

2018年11月10日 15:37:33 | 来源:荔枝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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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耷子

  (作者耷子,荔枝新闻特约评论员,影评人,执行制片,江苏省电影电视评论学会理事;本文系荔枝网及旗下“荔枝新闻”客户端独家约稿,转载请注明出处。)

  好莱坞奇幻电影《滴答屋》注定无法用花哨的海报吸引更多的儿童观众进场,因为即便是成年观众看到片中的高潮戏时,也难免会受到惊吓,亲子电影可不是这样拍的。

  当然,造成这种局面一点也不奇怪,因为本片导演伊莱·罗斯本就是好莱坞久负盛名的“重口味”导演,其执导的血腥恐怖片《人皮客栈》是很多人的噩梦。将低龄观众拒之门外,并不意味着《滴答屋》精彩减分,相反,它和蒂姆·伯顿、吉尔莫·德·托罗的魔幻电影一样,从叙事到视听呈现都具有强烈而独特的美学风格,你可以不喜欢,但会被它深深吸引。

  如果时光可以倒退18年,《滴答屋》的故事或许并不会比《哈利·波特》逊色多少。这部影片的男主人公也是一个孤儿,生命中无法承受“魔法”之重,必须拼尽全力对抗一个死不掉的恶魔。《滴答屋》原著作者约翰·贝拉尔斯的叙事格局并没有“哈利·波特”那样庞大,他将所有主要人物都牢牢封锁在了在一个鬼屋中,以少年视角揭示出一个相对含蓄的反战内核。与罗琳阿姨不同,贝拉尔斯的小说通常都邪恶到让孩子们颤抖,伊莱在这部改编电影中保留了邪恶与恐怖元素,但新加入的恶趣味笑料,让全片的观赏性突破了文本的局限。

  10岁的路易斯是一个害羞、书生气的孩子,最近成了孤儿。杰克·布莱克扮演的舅舅乔纳森收养了他,把他带到了一个奇怪的房子里,他的女邻居齐默尔曼是一个强大的魔术师,三人形成了一个临时家庭,他们需要对抗的是这间屋子死去的前主人——一个从二战战场归来精神失控、走火入魔的魔术师。虽然情节线如此简单,但导演极大程度地制造悬念,在貌似漫不经心的前半小时里,钟表和怪房子的真相、舅舅和女邻居的身份、墓地主人的身世等等,都有效抓住了观众的注意力,我们可以瞬间联想起《小岛惊魂》《猩红山峰》《僵尸新娘》《雨果》等一大串电影,但在全片的高光时刻到来时,还是能收获不少惊喜。

  《滴答屋》的时代背景是1955年,视觉风格极具华丽奢靡的复古格调,但导演并未陷入视觉效果的泥潭中无法自拔,他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如何平衡恐怖与喜剧的元素上。片中的南瓜灯大战一场极为精彩,露出鲨鱼般利齿的南瓜灯,既凶悍邪恶又充满呆萌气质。只是,从小就迷恋《异形》的导演伊莱,注定无法用如此“小儿科”的场面糊弄他的忠实粉丝,于是,所有人都被那场无懈可击的“变脸现原形”场面惊呆(恐怖效果超越《终结者2》)。也正是因为有这场戏的存在,伊莱的个人风格得以彰显,这一次他绝不是在“玩票”。

  看到“演技女王”凯特·布兰切特出现在这样一部近乎“乱炖”的商业电影中,难免有些不适应,但正如她被业界所公认的那样——可以胜任一切角色,甚至是动物。片中的凯特完成了罕见的翻筋斗动作戏,令人瞠目,而其夺目的戏剧表演张力,仅仅在规劝男主角舅舅的一场戏中就展现得淋漓尽致——失去丈夫和孩子的她,想说服对方拼尽全力拯救自己的外甥,她的每一滴眼泪都击中人心,一个眼神便可抛出几个层次。

  需要提及的是,片中舅舅与外甥的关系处理得并不细致,这是剧本的问题,也有演员的因素。杰克·布莱克近几年扮演的众多高度类型化的喜剧角色,已让他很难充分展现自己的角色塑造能力,《滴答屋》里的这位脱线舅舅,就像是从《鸡皮疙瘩》《勇敢者的游戏2》里走来的胖子,连抖包袱的节奏都已完全程式化,这与难得搞笑的凯特形成了鲜明对比。

  《滴答屋》对于反战主题的蜻蜓点水,导致影片开掘的话题深度非常有限。这对于一部“少儿不宜”的电影来说难免有些尴尬,它拒绝让小孩子们放心地开怀大笑,而要与挑剔的成年观众硬碰硬,伊莱的功力与蒂姆·伯顿确实还有一定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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