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涛。摄影/本刊记者 佟郁

　　在被曝出论文疑似造假近三天后，11月17日晚11时左右，曹雪涛在质疑者抛出疑问的在线平台PubPeer发文回应称，在收到质询后，他已将此事列为首要任务，和团队及合作者立即采取措施调查，并仔细检查手稿、原始数据和实验室记录。如果调查中发现对已发表记录的最高精度有造成影响的任何风险，他和团队将立即与论文相关期刊编辑部合作并予以解决。与此同时，其科研团队成员也开始在PubPeer就相应论文的质疑开始逐一解答。

　　作为提出曹雪涛论文可能存在造假的质疑者，曾供职斯坦福大学医学院微生物学和免疫学系的Elisabeth Bik博士今晨回复《中国新闻周刊》称，对于曹雪涛能直面并且严肃对待可能存在的问题，她感到很高兴。就目前曹雪涛团队已经就40多篇论文中的4篇给予的回复，她认为一些已能化解其疑虑，还有的回答虽然她不甚了解，但看起来是严肃认真的，她期待曹雪涛团队能够对余下论文的质疑给出解答，她说，“当然，这需要时间。”

　　据Elisabeth Bik向《中国新闻周刊》的转述，已给出解答的论文中，包括2015年发表于《自然-免疫学》的一篇文章，2013年发表于《免疫学杂志》的一篇文章，还有两篇文章分别于2011年和2018年发表于《实验医学杂志》和《细胞免疫学杂志》。在对这几篇的回应中，针对一些图像看起来雷同的质疑，曹雪涛团队有的给出了原始的数据图表，有的给出了相应的解释，Elisabeth Bik称，这些化解了疑虑。

　　对于《细胞与分子免疫学》那篇论文中两张流式细胞仪实验图像完全一致，每张图像的百分比也一致的情况，曹雪涛的团队承认有一张图像属于无意间重复插入。

　　对于已有的回应，Elisabeth Bik称，这些都是“非常好的回答”，但Elisabeth Bik也称，目前的回复只是一小部分，仍有绝大多数的质疑待解答，她期待听到答案，当然，她知道这需要曹雪涛和团队花费一定的时间。“总的来说，曹雪涛如今能严肃认真调查这一系列质疑是很棒的，他在做对的事。”

　　曹雪涛则在回应中称，对这些论文的分析仍在进行中。基于截至目前的分析以及从同事和同行那里收到的补充反馈，他希望补充一点——“我仍然对这些论文中得出的科学结论的有效性以及研究的可重复性充满信心。”他也表示，在实验室领导和监督方面，任何疏忽都是没有借口的。“您提出的关切再次提醒我，作为导师、主管和实验室的领导者，我的角色和责任有多重要，以及我可能已经出现了哪些不足。” 他还说，此事对自己来说是一次宝贵的学习机会，促使自己不仅要在推动科学发展方面，而且要在维护科学的准确性和完整性方面做得更好。

　　Elisabeth Bik则重申，她并没有指控曹雪涛任何学术不端，只是提出一些他的论文中可能存在的问题。根据生物医药搜索平台PubMed的信息，曹雪涛已经发表了超过300篇论文，目前存在疑问的占其发表总篇数的10%～15%。